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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笑个不止;听闻落寞的事,竟会哭成个泪人儿,活像是自己经历了那些悲惨之事。一同沐浴时,无意见了顾擎身上纵横交错的、大大小小的可怖伤疤,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断抚摸着他身上或新或旧的痕迹,问他还疼是不疼,而后扑在他宽厚的胸膛中,嘶哑地求他莫要再去打仗,他不要哥哥再流血受伤。 顾擎冰封了十几年的心脏,好像在这一瞬,“咔嚓”裂开了一道缝隙。 又一次,叶茗欢与顾擎一道惹了事,叶父大发雷霆,抄着家法就要揍人。叶茗欢孱弱的小小身子竟挡在了自己面前,生生挨了那一记重鞭,当即就昏了过去。 事后,顾擎还无奈地想,这样俗套的行为、这样幼稚的话语,竟会让内心的冰川一刹消融殆尽。 他捂着微微发烫的脸,一时心绪纷乱。 这个便宜弟弟,真是不得了呵…… 十八那年,顾擎收到消息,边疆战乱频仍,须即刻回营。临走前,叶茗欢挂在他身上,哭着求他不要走,而后又稀里糊涂地说,不如也带他一道去。 这架势,活像是要与心上人生离死别一般。顾擎用剥离自己一层血rou般的力气,落力扯开了少年的身子,而后扬鞭一挥,俯仰之间,已策马从叶茗欢视线中消失。 他怕再晚一瞬,他就再不舍得离开了。 边疆的战事进行得极为顺利,却不承想,半载过后,长安那头却出了变故。 顾擎在军中收到八百里加急的信件后,并未多想,就马不停蹄地赶回了中原,路上足足跑死了三匹马。待回到叶府,只见丧幡满天,遍地灵旗,他未想惊动旁人,直从角门入府,寻着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