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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你常常受伤。」他语气里没有责怪,却b责备更令人无言。

    她顿了一下,小声说:「好可怕,像被监视一样......」

    他没回应,只低头看了一眼她按着的伤口:「手别抬太高,会肿。」

    画室的某个午後,裴芝坐在窗边,看着讲台上沈景言的身影与夕yAn融在一块。

    他站得笔直,脸上没什麽情绪,一如往常地冷淡克制。但每当他的视线不经意扫过来时,那一瞬间的专注与温柔,就像是一场静谧的独奏。

    她忽然想,如果这就是陪着彼此的开始,那也足够美好了。

    有时候沈景言真的打从心底佩服自己。

    其实在看到她划伤手指的瞬间,沈景言其实b裴芝自己还早反应过来。

    当时他正坐在靠墙的位置画草图,抬头一眼瞥见裴芝的手突然cH0U动,整个人微微一颤,脸sE泛白。他原本没有打算起身,却在看到她皱着眉用纸巾胡乱按住流血的地方时,还是将手伸进了口袋。

    那块棉布是他早就准备好的。

    他没说原因,也不打算让人发现自己其实有些慌。

    沈景言一向不喜欢旁人受伤,尤其是裴芝那样总装得坚强、却连伤口都包不好的人。

    他将棉布递过去时,装作若无其事,语气依然冷静。

    但只有自己知道,那句话之下,是紧握成拳的指节,是过度紧张後藏在袖口里的呼x1。

    他甚至忍不住想,如果她再迟两秒包紮,自己大概会当场抢过她的手帮她处理。

    他不是不在意,只是不擅表达。

    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偷偷地介入她的世界,却又不让她察觉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