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中的严重性,却也只能惶惶着束手无策。 身体虚弱,他的精神也简直不能再糟糕了。清醒后第二周,独处时,他打量左手腕的次数越来越频繁——那只手腕上的伤疤相较从前其实已经很淡了,可他似乎还是介意,也时常神经质地抚摸伤口上的皮rou。 如此反常的表现难免叫人心惊,老太太下了吩咐,护工们也看得紧,尽量不在病房里使用尖锐的刀具,即便有需要,也很快就会收走。 但即使是这样的仔细,也避免不了出岔子——那是一个与往常无异的下雪天,外头飘散着鹅毛似的雪絮,他独自站在窗边出神。护工应了医生的要求为他准备少量甜软易消化的果物,正是低头削皮的档口,却不妨他突然过来抢走了手上的刀具。 护工惊声尖叫,因着他的伤势不敢用力,只拼命拉着他不叫他弄伤自己。 门外的沈铎和保镖几乎第一时间就冲了进来,但刀子尖锐,他又挣扎得很是激烈,保镖们扯拽了几次都没能从他手里夺下那把刀。 病房里乱成了一片,眼见着刀尖就要落下去了,最后还是沈铎骤然发狠,护着后脑将歇斯底里的他压倒在地上,一手摁着他的右腕,一手死死抓住锋锐雪白的刀刃迫使他不能动弹。 悬空的刀尖正对心口,但凡沈铎再晚一步,他便要活生生扎进自己的rou里去了。 沈铎没想到他的自毁倾向会严重到这种程度,因而在他试图推动刀柄的时候即便吃痛也始终紧抓不放。 他的无畏叫小孩儿怔楞,然而洇湿病服的温热血液又使他逐渐慌乱起来,他喘得很急,哭叫着要他松手,沈铎没听,一直等到他放开刀柄才将手里的水果刀甩到一旁。 刀刃在手掌心留下了很深的一道血口,沈铎不在意,但他却不安而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