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
了。 她彻底意识到,自己的存在真的就只是一个错误,错误地出生,错误地长大,错误地给无辜的人造成伤害。 越是弥补,伤害就越深。 眼眶泛起酸涩,她下意识抬手想用指腹揩去泪水,却发现眼角一片g燥。 她怔愣了一瞬,突然低声笑了笑。 到底是对于宿命的无力让她哭不出来了?还是暗燃的怒火烧g了泪水? 不同于上次重伤时的束手无策和绝望,正常状态下的周悯只要遮掩得足够小心,就有相当大的把握不被路人认出来。 她用伪造的身份账户上余下的零钱,买了一些乔装的用品、一把看起来十分锋利的匕首,以及一盒水蜜桃味的糖果。 她约陈恕见面的地方在邻市,如果搭乘公共交通工具,她无法规避跨市虹膜检测,所以做好乔装后,她用账户上的最后一点钱打了一辆车。 司机只在她上车的时候瞟了她一眼,其它时候便如常专注于驾驶,显然没有认出她就是现如今调查署的头号通缉犯。 她刚刚上网查看过,自己的罪名还远不如排在第二的陈恕来得触目惊心,却被排在了首位。 看来是自己绑架周氏集团继承人的事实实在在地惹怒了调查署的高层,才会让调查署发出这么滑稽的通缉令。 想到周绮亭,周悯掀开铁盒的盖子,拈出糖霜最多的一颗软糖扔进嘴里,想用舌尖的甜味压下心底骤生的苦涩。 可又怎么压得住呢。 她人生中的最后一点真实的甜,正如当年那个只剩了几颗糖的糖果盒一样,都被悄无声息地偷走了。 她从来只配那些虚假的事物,连甜意也只能在失去后从回忆里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