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殿.微雪
唯边缘刻着细密纹理,如她本身,无言却有韵。 冷玉在掌中渐渐蕴起T温。他未遣人归还,只偶尔如此静静捧着,藏在袖里,好似只要不放,就能留住那段未说出口的悸动。 他从不轻信旁人,也从未放任自己为谁分神。可那日桂树之下,她眉眼低落,语声微低,如落雪无声,一瞬坠入心湖。 她太澄澈,宛若一张未染sE的宣纸。对他而言,那份透明并非脆弱,而是一种不涉世的坦然——没有试探,亦无讨好。 他神情未动,语声却冷冽下沉:「绣局擅拟此令?」 沈衡停顿几许,才低声道:「名义虽出自绣局与内务,实则背後应有人授意。近日的风声传得紧,属下已让人查线头来源。」 祁湛未语,玉佩仍在掌中细细摩挲。那力道不重,却像握着一柄未出的刃,气息寒凉。 过了片刻,他低声应道:「嗯。」 一声轻淡,却似石入静水,沉而不泄。 「查到之後,不必回禀。先动她们身边的人。」语气平和,却带着无可违逆的压迫。 沈衡垂首应命:「是。」 窗边灯火微晃,祁湛面上无波,惟眼底的光影静静沉潜,深不见底。 他知这场人事异动不过是试探,某些